Wednesday 4 December 2013

雜念

坐公交時看到前面帶著小孩的婦女,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很不願意呆在家裡的人,因為長輩們總是用他們腐朽的眼光與對事物的看法對你說三道四。有時候真的覺得整個家庭關係其實也是很荒謬的,因為很多時候這些讓人反感的話也是他們實在找不到共同話題,又不想氣氛太凝重太尷尬,才沒話找話東扯西扯。很多時候,長輩們在社會上也是反復不停地被他們的同輩人,被這個社會壓榨與碾磨,沒什麼尊嚴可言。回到家裡,在晚輩與孩子身上才能找到自己的信心,於是像尋求補償一般固執地干涉孩子的生活。白天在外被控制著,晚上在家就變成控制者,這樣心裡才能有平衡。 微博上面最近經常跳出有關一個叫ZhuLing的女生的新聞,十幾年前的新聞現在又被翻了粗來,然後很多人就莫名其妙地一邊倒,聖母一樣紛紛對這個受害的女生表示同情與支持,我想起一句話,兩虎相爭必有一死。學霸也不是傻子,這麼簡簡單單就能被害。恐怕背後兩人都不曉得互相鬥了多少次,而這次估計只是失手了一次,大意了一次,然後反被扳倒。這又有什麼值得去同情的。大眾一看到肉體受害者,就扣帶回皮層自動啟動,痛感如同身受,瞬間產生同情感,這難道不是又一次的情緒被簡單直接又機械性的身體機能所控制而不自知麼。所以要擺脫或者意識到機械性的身體機能其實每時每刻都在不斷試圖將自己的思維水準也拉到一個同等簡單的水準,也多麼難。於是,群體總是把事情的過程簡單化,把道德標準的評判也簡單化。群體遵循的道德標準是生而為一個完整的人應該有的尊嚴,我也不清楚這種“人必須有尊嚴”的思想一開始是誰灌輸到人們腦子裡的。因為這個社會上作為遊戲規則的不是尊嚴的有無,而是強者與弱者的區分。

這幾天又看到關於馬基雅維利主義人格的一些資料,其中的一種有趣的類型是習得性的控制。就是當一個孩子身處處處都是操控與壓制的環境或是人際交往關係中時,他也會從其中學習如何去操控或壓制別人的意識與技巧,於是從一個M漸漸地就會轉變為對其他人的S。而不是至始至終地總是扮演M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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